2009年3月13日星期五

3月12日,缅怀龚品梅枢机主教

(发表于2009年03月12日)九年前的今天,我们敬爱的龚品梅枢机主教结束了尘世的旅程,前往天乡。众所周知,龚枢机是受苦的大陆教会的象征,他始终坚定地忠于、敬爱和服从教宗。为主坐监长达三十年之久。可敬的先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早在龚主教服刑期间就秘密任命了这位“活殉道者”为枢机。回顾他的一生,可以看出,龚枢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没有退缩,真可谓:中国的杰出善牧,神职人员的楷模。如今,大陆的教会大部分主教已经被合法化,成为罗马天主教的一员。我也期望他们都能挺直腰杆,能够效法龚枢机,像他一样忠实于信仰,不畏迫害,勇敢践行教宗致中国教会的牧函。也请大家都为他们祈祷。有道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已故广州教区总主教邓以明这样缅怀龚枢机:“圣母玛利亚在天使嘉俾厄尔面前的说话:“主之婢女在兹,希惟致成于我……”那时红色恐怖笼罩着全中国,教难临头难道他不知道?他置个人安危于不顾,效法了吾主耶稣受难前在山园中祈祷的精神------“安听圣命、承行主旨”,所以,龚主教就这样真的向 "加尔瓦略山" 迈步了,他在上海短短五年的期间,英勇地领导教区开展教务,积极地为荣主救灵事业贡献自已的一切,立下了丰功伟绩,他的名字传扬到全国各地,全国许多教区都以上海教区为楷模。许多教友,尤其是青年、大、中学生教友,都非常敬佩他、爱戴他、拥护他.因此,仇教者们当然是不能让教会如此继续生存下去.于是,在一九五五年九月八日晚上,将龚主教及三十位神父和三百多名教友一齐逮捕入狱,各地许多教友当时见到《人民日报》头版头条登载着“反革命份子龚品梅……”的字样,千千万万的教友关心他,伤心、痛哭、流泪。三十年的时光,大家可以计算一下,是多么长的时间,将近一万多天的岁月是在何种情形下度过的,三十年啊!三十年!我们中国教会中尚有多少位神职人员和教友都是这样度过了他们的三十年!现在在大陆内,还有许多主内的兄弟姊妹们仍然是处在极其困苦中,没有自由、倍受煎熬的生存着,我们要为他们祈祷,求圣神给他们安慰,给他们力量!
下面是两篇有关龚枢机的文章,值得一读:

怀念一代伟人--龚天爵枢机


接受任命 麾下是从   

教宗庇护十二1950年任命龚公天爵为上海教区第一位国籍主教,在被祝圣前我们的主教意识到接受任命就是接受苦爵,做了三十天的退省,面对今后必然的斗争、迫害、长期坐监和可能的以身殉道,写好遗嘱,决心做一个好牧人,善尽牧职,牧养好基督的羊群。

主教对三自的立场   

1951年“三自”矛头先直接攻击、驱逐教宗代表黎培理总主教,再把在中国的外籍传教士驱逐出境,接着要中国教友与教宗脱离关系,革新圣而公教会,建立三自革新教会。在这政教冲突下,我们的主教向上海教友表达了他对外国传教士的钦佩与感激,他们来到中国辛劳的传布福音,以建立教会,然后功成身退,把教区交给中国圣职管理。“为此,我们不需要任何“三自”,我们已自己管理我们的教会”。主教明白表明对三自的立场。   

这年1951年我由龚主教手中领受铎品,1952年任备修院院长,外籍神父驱逐后,我接任大修院理院,那时主教住洋泾浜主教公署,我每两周去主教府向主教述职,又因备修院学费还未到位,我向主教借款,主教全力支持对圣召的培育。

“捍卫教会圣统”,主教的两位战友董世祉神父、张伯达神父被囚惨死   

董世祉神父1951年6月在四川重庆发表“两全其美,自我牺牲”信仰宣言和张伯达神父1951年2月在华东私立中学校长会议上代表天主教校长发言:“以爱国口号来三自革新教会,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由天主教主教团拟出一个方案供政府去研究,不是我们几个神父和修士可以代办的。”对抗,怎能容忍?!参加会议的张伯达(当年8月9日)、王仁生(1953.7.7)、傅玉棠(当年不多日)三位神父和叶铭仁修士(当年不多日)被捕了,他们四位,惨死狱中,作了祭品,牺牲的代价是三自流产。中国教会的圣统完整保持直到今天。

保卫圣母军神圣组织的荣誉──我们的主教这样说   

1951年10月8日全国各大报刊头版新闻公布,明令取缔“反动组织圣母军”,并令“圣母军”人员向公安部门登记退团。绝大多数“圣母军”人员,明认没有违反国法,没做坏事,都不去退团登记,上海当局对圣母军的拒绝签字登记,感到头痛,破天荒容忍四年直到1955年的“九,八”。同时圣母军小将集合在君王堂,各自用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再用毛笔蘸著鲜血在陈情书上签上自己的姓名,立即由三位青年送洋泾浜主教府。血书表决心:“坚持真理,不怕牺牲,保卫圣母军组织的神圣荣誉”。我们的主教看到血书,感动得流下眼泪。

主教宣布上海教区的圣母年   

1953年上海教区的圣母年,我们的主教要教友热心诵念玫瑰经,特敬法蒂玛圣母,圣母像每月巡游一个堂区,每天巡视一个家庭,以加强信仰生活。同年5.31在君王堂大草坪,主教亲自主持盛大的恭迎法蒂玛圣母礼仪。

绝罚李维光   

1954年10月7日教宗庇护十二在通谕里清楚表明:罗马不能接受中国所倡导的“三自运动”,因为这种“三自”将中国信友与“真正的葡萄树”分开,所谓“三自”不在教会自立,而在脱离罗马教宗“独立”。南京教区的李维光立场动摇,拥护革新,第一个受教宗绝罚,龚主教偕同秘书周士良神父亲自去南京,把教宗庇护十二绝罚李维光的绝罚书,亲手交给李维光。  

宣誓效忠教会   

1954年我们的主教领着他的神父和修士们前往佘山山顶圣母台前,向进教之佑圣母表示在即将来临的考验中,他的羊群将“矢志忠诚”,并在圣母面前“宣誓”“绝不背弃信仰”“永托慈荫”。一年之后……我们的主教坚贞不屈,被判终身监禁(无期徒刑);但有的(如金鲁贤神父,1985年自选自圣成主教,当时并没有教宗的任命和批准。直到近些年才得到教宗的合法化。)……背弃了他在佘山圣母前的誓言。 

主教大力培养圣召   

1950.7.15~1955.9.8,在五年又一个月中,主教祝圣国籍司铎五十位,二十位客籍司铎,这样教会才后继有人。  

“九,八”中国教会教难的专有名词   

1955年9月8日,发生了震憾普世教会和世界,中共摧毁“上海教区”事件,同时全国教难全面展开,我们的主教,同二、三十位神父包括我,修生,修女和三百余位教友,“九,八”之夜一起被捕。我生命中第一次亲自感受肩上背的十字架。   

9月9日政府再发布公告,限令圣母军人员于9月20日前登记退团,不得违抗。26日教区再遭一次大逮捕, 不登记的圣母军26日全部被捕。   

“九,八”是一道分水岭,是块试金石,麦粒、稗子、垃圾分明。 

不加入“独立自办教会”   

教会遭全面迫害后,1957年政府认为机不可失,扶植委曲求全者成立“中国天主教爱国教会”,该会隶属政府权下,由国家控制,领导权掌握在爱国力量(政府)手中。爱国会中当领导人物是哪些人士?当然你们心中有数。我关押的南市看守所,动员我出任爱国会小领导来换取自由,我说“不”,我宁可在他们眼中是傻子,而在青海渡过我20年囚犯生活。  

交易   

在审判我们主教之前,中共提出一个交易条件:只要你愿意出面领导“天主教爱国会”,我们便给予你自由。但主教拒绝接受这项交易,你既不要自由,就给你无期徒刑吧! 

终生监禁   

1960年3月17日中共宣告:被告龚品梅,为首…勾结…背叛…罪大恶极。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有所揭发,上海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从宽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你是磐石Tu es Petrus   

1986年7月马尼拉的辛海梅枢机要求拜访龚主教,当局不允许个别接见,政府组织了许多人共同接见。辛枢机提议大家各唱一首歌,轮到龚主教时,他唱了拉丁圣歌,“你是磐石,在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会…”,我们的主教被关三十年,对教会的忠诚通过声波带给了圣父,带给了全世界。

册封枢机   

1991年教宗亲自宣布,早在第一次册封枢机时(1979.6.30),上海主教龚品梅已被列入(默存教宗心中十二年)。是年主教由朱励德神父陪同去梵蒂冈接受枢机荣衔。 

中国教会高贵之子   

2000年3月12日天主的忠仆──我们的枢机,“生死由天主”,“上主的手”让主教到了美国,半世纪以生活见证教会受迫害后安逝于美国。当今教宗发了唁电这样赞扬枢机:“中国教会高贵之子”,听见的人都把这事存在心头。   

一代伟人龚枢机,一生为主操劳,呕心沥血,鞠尽牧职,愿龚枢机在天之灵为中国教会、为上海教区多多代祷,求主早赐迷途牧人共融于普世教会。 +++++++++++++++++++++++++++++++++++++++++++++++++++++++++++++++++++++++++++++++++++++++

龚品梅枢机(1901-2000)

龚品梅枢机主教于美国东部时间二○○○年三月十二日上午三时零五分逝世,享年九十八岁。

龚枢机自一九五○年以来就被任命为上海的主教,以及苏州和南京的监牧,直到他去世时为止。他是在将近七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三○年五月二十八日晋铎的,并在五十年前被祝圣为主教。他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七日玫瑰圣母瞻礼日晋牧,是上海第一位国籍主教。他晋牧时,中共已经取得了中国大陆的政权。二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七九年,龚枢机七十八岁时,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秘密任命他为枢机主教(也就是说,这项任命只放在教宗心里,并未对任何人宣布,包括龚枢机本人在内),当时龚枢机仍在大陆,已被判无期徒刑,正被隔离监禁在狱中服刑。教宗把这项任命保存在心中十二年之后,终于在一九九一年六月二十八日亲自向世人宣布龚品梅主教为枢机主教。龚枢机逝世时,是最高龄的枢机主教。   

龚枢机的一生,就是一位忠实的牧者以及一位英勇人物的一生。龚枢机在中共政权下,宁可被判无期徒刑,也不愿背弃天主。他于一九五五年被捕前几个月,当时的龚主教一直支持陪伴着他的神职人员和教友,虽然中共当局开出许多条件,准他安全地离开中国大陆,他也不为所动。龚枢机激励了数百万同胞,效法他的榜样,忠于罗马天主教会的信仰,而在过去五十年中,他也一直在一个共产党国家中保存了天主教的信仰。龚枢机已成为所有为宗教自由而奋斗的领袖人物的一个象征。如果没有龚枢机的事迹,那么有关中国大陆的宗教迫害或违反人权行为的报导就不算完整。   

龚枢机遭到中共当局逮捕时,他担任上海主教和苏州及南京教区监牧只不过五年时间而已。才不过短短五年,龚主教就成为中共最惧怕的敌人――他获得了当时三百万天主教徒的注意和忠诚,也赢得其他主教弟兄最高的敬意,同时激励了成千上万的教友,为天主而献出生命。尽管中共创立并批准了中国天主教爱国会的成立,龚主教仍亲自督导圣母军,这是一个特别恭敬至圣圣母的教友组织。因此,许多圣母军团员选择为了天主、为了教会及他们的主教,而甘冒遭到逮捕的危险。成百上千的圣母军团员,包括许多学生,都遭到逮捕,并被判十年、十五年或二十年或更长的劳改徒刑。   

一九五二年,龚主教虽在遭受迫害之际,仍于在上海宣布该年为圣母年。在那一年里,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不间断地在法蒂玛圣母像前诵念玫瑰经,这座圣母像巡回至上海的每一个堂区。圣母圣像最后来到了基督君王堂,只不过一个月前,那所堂区才遭到一次大规模逮捕神父的行动。龚主教来到那个堂区,并亲自带领诵念玫瑰经,有几百名武装警察在旁监视。念完玫瑰经之后,龚主教又带领信众祈祷:“圣母,我们不要求您给我们奇迹。我们不祈求您停止这个迫害。但我们请求您支持我们,因为我们是软弱的。”   

龚主教知道他和他的神父即将遭到逮捕,于是训练了几百名传教员,让他们在教区内把天主教的信仰传给后代子弟。   

因为这些传教员,还有许多信友及神职人员英勇的事迹,以及他们的为主殉道,才有了今天活跃于中国大陆的地下教会。龚主教在他堂区教友心目中的地位,可以从一九五三年上海的公教青年于新年聚会时的话中充分说明。他们说:“主教,您在黑暗中照亮了我们的道路。在危险的旅途上,您指引我们。您保持我们的信仰,和教会的传承。您是上海教会的基石”。   

一九五五年九月八日,全世界的报纸都报导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中共在一夜之间逮捕了龚主教及上海的两百多位神父和教会领袖。龚主教被捕几个月之后,他被带到在上海跑狗场举行的群众“斗争大会”。有几万人奉命参加,来听主教公开“认罪”。他的双手反绑,穿了一套宽松衣裤。这位身高162公分的主教被推到麦克风前认罪。然而从主教口中发出的,是正气凛然的呼声:“基督君王万岁!教宗万岁!”让在场的秘密警察大为震惊。群众也立刻回应:“基督君王万岁!龚主教万岁!”龚主教立刻被拖上警车,直到一九六○年他被送到法庭审判之前,再也没有露面。那一年,龚主教被判无期徒刑。   

他被带上法庭审判的前一天晚上,主任检察官再次要求他的合作,去领导独立教会运动,并成立爱国教会。他的回答是:“我是一个罗马天主教的主教。如果我背弃教宗,我不但不够格做一位主教,甚至不够资格做一个教友。你可以砍掉我的头,但你绝不能夺走我的责任”。   

从此龚主教消失在铁窗之后达三十年之久。在那三十年间,他多次被长期隔离监禁。国际宗教和人权组织以及国外的高级官员,曾无数次要求到狱中探视龚主教,都遭拒绝。他也不准见客,包括他的亲戚,也不可以收到信件,或购买必需品所需要的金钱,而那些都是其他犯人的权利。

他的家人,以他的侄子Joseph Kung(龚民权)为首,还有人权组织,包括国际特赦协会、红十字会、联合国,从未停止努力,以争取他的获释。一九八五年他从狱中获释,开始服另一个十年期的软禁,由爱国会的主教监管,那些主教背叛他、背叛教宗,并侵占了他的教区。龚主教从狱中获释后,《纽约时报》发表一篇文章,在文章中说,从新华社含糊的措辞中,好像暗示着,宽宏大量的反到是中共当局,而不是龚主教。他被软禁两年半之后,终于正式被释放。然而他反革命份子的罪名始终未得到平反。一九八八年,他的侄子Joseph Kung两度到大陆,申请获得许可,陪伴龚主教前往美国就医。   

龚主教从狱中获释之前不久,菲律宾马尼拉的辛枢机到上海做友好访问,龚主教获准参加由上海当局为欢迎辛枢机而主办的晚宴。这是龚主教自入狱以来,第一次见到普世教会来访问的主教。辛枢机和龚主教坐在桌子的两头,中间隔了二十多名共产党员,两人没有机会私下交谈。在晚宴中,辛枢机建议每个人唱一首歌来表示庆祝。轮到龚主教唱时,他当着政府官员和爱国会主教的面,双眼注视着辛枢机,然后唱“你是伯多禄,在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会”(Tu es Petrus et super hanc Petram aedificabo Ecclesiam meam)。这首圣歌,是表明承认教宗的至上权威。龚主教向辛枢机传达了一个讯息:在他被监禁的这些年里,他始终忠于天主、忠于教会、忠于教宗。

晚宴结束后,中国天主教爱国会的、自选自圣的上海主教金鲁贤斥责龚枢机:“你想干什么?表示你的立场吗?”龚枢机平静地回答:“我不需要表示我的立场。我的立场从没有改变过。”

辛枢机立刻把龚枢机的口信转达给教宗,并向世人宣布:“这位天主的人,尽管遭受了难以想像的苦难与隔离,但他对教会或对他子民的爱,却从未动摇过。”   

已故的Walter Curtis主教,当时是康乃迪克州Bridgeport的主教,在龚主教抵美后,就邀请龚主教住在Bridgeport教区,与教区内已退休的神职人员同住。后来该教区的主教是Edward Egan主教。龚主教在Bridgeport教区住了九年,直到一九九七年十二月。   

一九九一年六月二十八日,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梵蒂冈的枢机主教全体会议上,授给龚主教枢机头衔,这位已高龄九十的主教,从轮椅上站起来,把手杖放到一旁,走上台阶,跪在教宗脚前。教宗显然深受感动,把他扶了起来,授给他枢机的红帽,然后耐心地站在一旁,看着龚枢机在九千名来宾的起立欢呼声中走回轮椅,欢呼声足足长达七分钟,是前所未见的热烈。 过去十二年中,龚枢机在美国的许多堂区,在天主教的会议上,在电视上公开主持弥撒,接见访客,同时讲道,让自由世界的人士注意到,罗马天主教会在中国大陆仍然遭受迫害。他仍然是中国大陆天主教地下教会九百万至一千万教友的激励,是中共当局所憎恨的敌人。一九九八年二月十二日,中共宗教事务局主任叶小文在纽约接受中国报界的访问时说:“龚品梅犯了分裂国家,危害人民的大罪。”一个月后,一九九八年三月,中国政府没收了那时已九十七高龄的龚枢机的护照,正式将他放逐。   

龚枢机从未停止邀请大家为与教会分离,加入中共成立的爱国会的人士祈祷。一九九一年,龚主教在赴罗马参加枢机主教会议之前,透过美国之音向中国大陆发表谈话,邀请爱国会的主教们与他一起回到永恒之城去。   

一九五七年,Fulton Sheen主教在《教会》 (Mission) 杂志中写道:“西方有Mindszenty (闵真谛),东方有龚品梅。天主在他的圣者中得到了荣耀”。

注:Joseph Mindszenty枢机主教(1892-1975)于1945年至1974年任匈牙利首席主教,他与龚枢机一样,都因为信仰而遭受共产党的迫害,并入狱多年。

【综合报导 美国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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