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国政要致黎元洪函札暨相关历史文献资料

艺术自媒体/ 同古堂、 撰稿人/ 林妹妹、图/ 北京保利

「尺牍函札，文献资料」

公本首义，凯受其成

　　所谓“时势造英雄”，从“甲午逃兵”、“床下总督”而后平步青云，官至“民国总统”，黎元洪的传奇经历，自然充满争议与矛盾，功过评说不一。

　　如甲午海战中，“广甲号”舰长吴敬荣见战事不利，临阵脱逃，最终因仓皇失措而不慎触礁搁浅。身为战舰“大副”的黎元洪也在“逃兵”之列，为躲避日军追捕，其被迫跳海才得以死里逃生。亦或者武昌起义中，传言黎元洪躲在姨太太床底下，而被革命党人揪出，强迫推举为湖北军政府都督，乃掀开反清序幕。

　　然，历史八卦真假参杂，神话者有之，丑化污名亦是不乏。身为时代风云人物的黎元洪，自然也不例外。

黎元洪（1864-1928）视察北洋新军

　　以正史而言，从投身革命伊始，至纷乱无章的民国，无论在朝或在野的黎元洪皆纯然以共和主义谈论时事，可称之为难得“清流”。尤是“缔构共和”之壮举，自黎出之风一播，城内隐匿之革命军官皆来，各省亦闻风响应，此对“更天换日”之推动，实功不可没。

　　袁世凯称其“公本首义，凯受其成”，也可见黎元洪当之无愧是“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先行者之一。章太炎为其作挽联“继大明太祖而兴，玉步未更，佞寇岂能干正统；与五色国旗俱尽，鼎湖一去，谯周从此是元勋。”赞其功垂宇内，为开国易帜之元勋。

　　由此则可见，片面将黎元洪视为封建旧军阀或者资产阶级政客的代言人，显然有失公允。

黎元洪

▼民国政要致黎元洪函札暨相关历史文献资料▼

北京保利2021秋拍

　　北京保利2021秋拍，“民国政要致黎元洪函札暨相关历史文献资料”专题中，以“民国政要致黎元洪信札”、“黎元洪往来呈文、电文”、“其他文献资料”三大部分，计180余件，对于还原真实的黎元洪，以及彼时各方时势变化等，为难得的直接的文献新资料，极有学术、史料等参考佐证价值。

　　其中，“民国政要致黎元洪信札”部分，如孙文、康有为、梁启超、蔡元培、黄兴、蔡锷、林长民、袁克定、张勋、章太炎、汪大燮、李经羲等，即弥足可珍。其中两通孙文致黎元洪函札刊于《民国日报》且被《孙中山全集》收录（人民出版社），另有康有为致黎元洪函札一通两页中的一页被《康有为全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收录，另一页为新发现资料。

　　类此种种，是批首现“函札文献”其意义足可窥斑知豹也。

民国政要致黎元洪信札

LYH0001 孙文致黎元洪书札 1通3页附1封

　　是札中，孙中山向黎元洪提议四条有益民生、商业措施，分别为“裁厘加税”、“复进口货物课税蠲免”、“土货出口税率减收”、“币制改归统一”等。

1916年9月11日，民国日报

《孙中山全集》P469-470

　　其一，“裁厘加税”。民国初期，资本主义工商业逐渐崛起，各地商人关于裁厘的请愿纷至沓来。而地方政府财政开支则多来源于厘金制度，故明知厘金弊端诸多，却不愿放弃，因此裁厘运动困难重重，并不顺遂。所以孙中山鼓励黎元洪“勿为小阻碍而有停顿”。

　　其二，“复进口货物课税蠲免”。此即孙中山所言“土货出口运回本国别口，仍作进口货课税，似宜蠲免……及者不致翻被加以额外之征求”。据考《关税征收条例》，至1920年，政府废除厘金、复进口税及子口税，出口税只对出口外洋之货物征收，出口往本国通商口岸之土货改征转口税。

　　其三，“土货出口税率减收”。此间孙中山言及“土货出口税率虽有协定，若能设法轻减，实足奖励民业。”事实上，自1842年中英《南京条约》和次年《五口通商章程》签订，政府丧失了关税自主权，实行由列强控制的“协定关税”。

　　关税及相关的一系列主权的丧失，不仅是财政收入的巨大损失，也标志着政府失去了以自主税率调节进出口贸易、限制洋货并保护和发展本国工商业的权力和能力。所以，修订关税税则应是刻不容缓。

　　其四，“币制改归统一”。民国初年，世面流通多为旧发银币，且种类不一，外币亦是紊乱无章，因此国内财政界亦有多种改革币本位制的意见。1917年，梁启超主持了币制改革。

　　是札，另有提及胡汉民、廖仲恺以及感谢黎元洪对其“高等顾问”聘任事宜。附封。根据信札内容，以及信封“黎大总统钧启”称谓，可推断此函作于1916年。札函内容皆系工商业大事，心系社稷之心，溢于纸端，甚是难得。

LYH0002 孙文致黎元洪书札 1通2页附1封

　　是札为孙中山婉拒黎元洪“高等顾问”聘任，请求收回成命事宜，并言及其虽隐沦，然国家有事，其仍将殚精竭虑，与黎元洪有“风雨同忧之谊”。同时，孙中山盛赞黎元洪“仁德涵盖万方，爱国之诚天下共见。”

1916年8月22日，民国日报

《孙中山全集》P463

　　信封“民国五年”，亦可知为1916年。而“上海法界环龙路六十三号”，对于孙中山而言意义重大，是年5月19日，宋庆龄离开日本回到上海，此后直至孙中山南下护法，二人一直寓居此地。因此，这处租赁的“孙宅”更是其真正意义的“家”，也是其与宋庆龄共同生活的见证地，惜今已不复存在。

　　此外，是信作于8月14日。是日，孙中山原定有“杭州之行”，因身体不适改期。8月13日，上海各界为陈其美及辛亥革命烈士举行追悼会，其也未能参加。

LYH0003 孙文致黎元洪书札 1通3页

　　是札上款“宋卿”亦为黎元洪。1922年4月第一次直奉战争后，直系宣称“恢复法统”，扶植黎元洪复任大总统，以图统一全国。6月6日，黎元洪依据舆情，通电各省，提出以“废督裁兵”为其复职的条件。故孙中山札中言及“积极裁兵，昭信中外，实为独一无二之办法……乃于本日通电各方重申。去年六月六日，文在广州宣言之主旨……”

　　“废督裁兵”成为军阀巩固权势、欺骗舆论的手段。孙中山对此保持警觉，故其6月6日发表《兵工计划宣言》，要求在“惩办祸国罪魁”、“保障国会安全”前提下裁兵，化兵为工，并要求直系首先裁兵一半，以示诚意。

　　1923年1月26日孙又发表《和平统一宣言》，提出裁兵纲要三条，要求先裁兵后统一，以戳穿直系奢言先统一后裁兵的骗局。孙中山宣言主旨“和平之要，首在裁兵”，又重申“化兵为工”，成为全国人民渴望“和平统一”之一致舆论。

　　信札中“周君道腴”即周震鳞（1875-1964），湖南长沙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早年入两湖书院，与黄兴是同学。此为少见关于“废督裁兵”内容信札，史料意义极大，弥足可珍。

LYH0006 黄兴致黎元洪书札 1通3页，附封

　　是札为黄兴婉拒黎元洪聘任其为“咨询”职务等事宜。札中，黄兴盛赞黎元洪“日月重光，遐迩有来苏之庆；云霄一羽，中外钦首出之功。是以豪杰景从，群英波赴。”其中“首出之功”即是黎元洪武昌起义爆发后任军府都督，是废除专制，建立共和的开始。

　　“只以项城叛国，负固堪虞，敢守亭林有责之言，愿遂鲁阳挥戈之志。何幸天心厌乱，元恶伏诛……”其中“项城”即袁世凯。此间黄兴言及袁世凯称帝不得人心，幸遭天谴，业已伏诛，举国同欢。“亭林”指顾炎武，“鲁阳”《国语》所称鲁阳文子也。楚僭号称王，其守县大夫皆称公，故曰鲁阳公，今南阳鲁阳是也。

　　是信据内容，应作于1916年8月12日。由于长期为革命事业奔波，黄兴积劳成疾。10月31日在上海逝世。故此函为其最晚年书札，并言及其“护国”志向，且稀见谈及袁世凯叛国。

封上有签名页

LYH0007 梁启超致黎元洪书札 1通2页（封上有签名页）

　　1915年底，梁启超与蔡锷等人函电往来，帮助护国军拟定计划，起草文告，积极参与“护国运动”。1916年5月6日，军务院在广东肇庆成立，梁启超任抚军兼政务委员长。在职期间，军务院的布告、文电大都由梁启超亲自执笔。

　　6月6日，袁世凯病逝，黎元洪任大总统，宣布恢复《临时约法》和国会。很快，军务院撤销，护国运动结束。故函中，梁启超谈及“本拟俟粤难底定，营葬先莹。今度彼中情形，窃恐尚需时日……”而待其与亲友、同义诸贤话别后，将于二十日前北行归京，专门拜谒黎元洪。

　　封上签名页，皆风云人物，如孙中山、梁启超、蔡锷、章太炎、黄兴、岑春煊、柏文蔚、王铁珊等。

LYH0008 蔡元培致黎元洪书札 1通2页附1封

　　是札为蔡元培致黎元洪有关“留法高等预备学校”事宜。其中，蔡元培因赴湘之便，顺道考察，湖北华法教育分会已初具规模，又因“留法高等预备学校”正积极进行，“租借校址、置备器具、聘请教员”等所需款用经费甚是浩繁，所以请黎元洪将赞助款尽快汇至李石曾处，代为转交。

　　李石曾，即李煜瀛，中华民国时期著名教育家，故宫博物院创建人之一，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私立南通大学（Nantung University）首席校董。早年曾发起和组织赴法勤工俭学运动，为中法文化交流做出了很大贡献。

　　“留法高等预备学校”的筹设，可见蔡元培对以“科学、民主”为核心的法国近代文化的推崇以及从教育入手改良社会的理想。留法勤工俭学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国内大批青年学子因此得以接受西学洗礼，接受科学社会主义思想，对中国共产主义的发展，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故，此是蔡元培少见提及“留法”的书札，亦可视为“留法勤工俭运动”的序幕。而“留法高等预备学校”的筹设，遂成为学子们寻找救国真理的摇篮之一。吴玉章也曾盛赞“这也应该归功于孑民先生倡导勤工俭学之力”。

LYH0009 蔡元培致黎元洪书札 1通2页

　　是札，为蔡元培致黎元洪有关湖北中法高等学校运营经费拨款事宜。其言及“缔造经年，幸能成立，去岁承锡手谕，允于该校举办时予以维持。年余经营，未敢冒渎，兹值该校举办之期，需款颇急，伏想钧座，热心教育，关怀桑梓，亲亲及人，当必大有造于该校也。”此间言辞，足可见蔡元培为中国文化教育事业，积极奔走，各方努力筹款，以使学校能正常运行，发展。诚可称“教育泰斗、人世楷模”，令人甚是敬佩。

　　此外，蔡元培尽其所能地倡导中法文化交流，特别是在引进法国文化方面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以他为代表所倡导的科学精神、科学救国对近代以来的中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LYH0010 蔡元培致黎元洪书札 1通3页附1封

　　是札为蔡元培致黎元洪有关“北京孔德学校筹款事宜”。其盛赞黎元洪热心于教育，对有成绩的学校也乐于扶植，而自己所创办的“新教育试验”孔德学校也得到黎元洪的嘉许肯定。不过，该校筹办年余，基本的经费也没有筹集成功，平时的运营也全靠社会的零星募捐。又因学校生员日多，班次日增，支撑也越来越困难，故而希望能得以拨款支持，如此则“盛德高谊，感佩无已”。

　　“孔德学校”以法国实证主义哲学家“孔德”命名的，是纯粹西洋的，而非教授四书五经等孔孟之学。

LYH0010 蔡元培致黎元洪书札 1通3页

　　此数封蔡元培致黎元洪函，简而言之，即“我，蔡元培，打钱。”蒋梦麟在《试为蔡先生写一笔简照》中曾说：“先生做人之道，出于孔孟之教，一本于忠恕两字。知忠，不与世苟同；知恕，能容人而养成宽宏大度。”也许以后，很难再有一个像蔡先生一样，纯粹至斯之人，然而他遗存的精神，以及为教育的付出，却不会就此逝去。

LYH0014 康有为致黎元洪书札 1通10纸附1封

　　是札为康有为致黎元洪“调解府院之争事宜”。函中，“芝泉”即段祺瑞。康有为以国家危亡旦夕之间，屡遭兵燹，外敌虎视眈眈，内乱不止，此前又遭袁世凯帝制之乱，希望能够调节段祺瑞与黎元洪的“府院之争”矛盾，致力于国家复兴。

　　所谓“第一次府院之争”，即原第一任副总统黎元洪依法继任大总统，段祺瑞任国务总理，段以北洋正统派首领自居，依附日本军阀，掌握军政大权，与黎元洪分庭抗礼。段祺瑞被罢职后，离京赴津，以天津为基地，组织脱离北京政府的各省督军在天津成立"军务总参谋处"，扬言另组临时政府，段黎矛盾白热化。

　　其中，康有为屡次提及“南党”即可知彼时革命党和南方的地方势力是黎元洪的依托。康有为以黎元洪与段祺瑞为马车双辕，皆不可或缺，又盛赞黎元洪此前在“南北议和”中，功劳甚大。同时，康有为劝诫黎元洪，当与段祺瑞和平共处，否则有“同室操戈”之嫌，也置己身于水火。

　　而“徐菊人”即徐世昌。其老成持重，曾应黎元洪、段祺瑞之请，调解过“府院之争”。“陆干卿”为陆荣廷。

　　是书洋洋洒洒，可谓长札。其中，康有为强调自己“无党无职”，又晓以各种利弊，请黎元洪慎之又慎，否则恐“累及公不可救也”。然笔者以此间言语，私以为，康有为似在劝诫二者应“以和为贵”，而所列举者，如“外敌、内乱、民意、府院之争后果”等，则若“火上浇油”，与“挑火无异”。康有为素为复辟运动的精神领袖，而黎元洪曾为武昌起义的军府都督，有首义之功，故而二人应当并非同心同德。黎元洪在此信后不久，因在段祺瑞的压力下内外交困，只好同意张勋入京“调停国事”，后演为张勋率辫子军入京复辟。而康有为则在复辟中，被封为“弼德院”副院长，而其则称黎元洪为溥仪的天下大事之“管理员”。是札背后之权谋，咀嚼一二，非同寻常也。

LYH0015 康有为致黎元洪书札 1通2页附1封

　　是札，康有为致黎元洪函札一通两页中，长卷一页被《康有为全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收录，另一页则为新发现资料。

《康有为全集》P319-320

　　长卷中，康有为对于议员所建议的“罢黜孔教”之言，甚是不安，并以欧美数国为例，如法国不拜基督拜妓女，而致大祸，而犹太虽亡国已久，却仍存于万国之中，盖其有教也。以此进言指若是禁孔教，将使国家成为无政府、无国、无教的地步。

　　新发现的资料中，康有为对张耀曾入阁颇有微词。其以张氏卷入“烟土案”仍属嫌犯，此与司法不符。其次，国内许多人士都有真才实干，如汪兆铭、罗文干、张嘉森等人。所以不必以嫌犯入阁，惹域外耻笑，国人诟病。

LYH0020 黎元洪致黎绍基书札 1通3页

LYH0021 黎元洪致黎绍基书札 1通4页附1封

LYH0022 黎元洪致黎绍基书札 1通2页附1封

LYH0023 黎元洪致黎绍基书札 1通3页

　　上款人“黎绍基”，黎元洪的长子，在家中排行老二，大姐为黎绍芬。1920年，赴日本贵族学院读书。1923年，黎绍基从日本归国，转而就读于南开大学政治学系。后黎绍基遵从父命不问政治，成为了一名实业家。

　　此数封家信，所言者多为黎府开支用度、账务往来，以及留学费用、各实业投资等事宜。自1917年8月末离京，从此黎元洪息影津门五年之久。期间，其投资的企业有二十余家，包括矿业、金融、工厂等，多为资本运作，大获成功。黎元洪过世之后，其继承了父亲在黎氏投资的实业公司内的全部职务。

LYH0033 蔡锷致黎元洪书札 1通4页

　　此为蔡锷致黎元洪为“湘省反袁，二次独立”中受牵连的赵恒惕、陈复初、江隽等求情，希望转呈袁世凯，予以特赦。

　　据考，“二次革命”期间，谭延闿受国民党激进人员的影响在湖南宣布独立，支持反袁。然局势发展，日益不利，革命党人刘崧衡等率众进攻都督府，事败被擒。为首诸人被处死，余均被迫缴械，最终仅仅半个月就宣布取消独立，湖南二次革命的余波至此终止。谭延闿担心袁世凯借机荼毒湖南民众，就将所有责任抗在身上，并恳请蔡锷督湘。

　　不过，袁世凯识破计谋，将蔡锷调回北京软禁。紧接着，先期抵达湖北的郭人漳报告湖南反袁军“图谋二次独立”，逼迫谭延闿加快离湘步伐。最终，谭延闿得黎元洪庇护，幸免于难，然因此事，黎元洪也不再为袁世凯所信任。

　　此函内容与《湖南省志-大事记-上篇》所载吻合，“民国三年9月13日，北洋政府批准昭威将军蔡锷等请特赦参与湘省二次独立之赵恒惕、陈复初、江隽等人，自本日免其刑之执行。”

　　蔡锷在一生中，注意辨别政治风云，顺应历史潮流，投身革命运动，其坚定不移、临危不惧的精神和为国为民战斗到底的英雄气概，令人为之钦佩。“流血救民吾辈事，千秋肝胆自轮菌”，蔡锷英年早逝，书迹少见，可珍也。

　　“民国政要致黎元洪信札”部分，数量颇多，另有章太炎、林长民、岑春煊、孙武、李经羲、汪大燮、熊希龄、丁佛言、张勋、朱尔典等人书札，篇幅所限，实难以一一尽足。

LYH0035 张勋致黎元洪书札 1通2页，附1封

黎元洪往来呈文、电文

　　此专题为黎元洪往来呈文、电文等，可以很好还原彼时的政治环境，是难得的有参证意义的直接资料。

LYH0096 袁世凯大总统令任命黎元洪、曹锟 1折

　　此任命书颇是特别，其中“袁世凯、黎元洪、曹锟”三人前后皆曾为民国初期总统，甚是难得。

LYH0097 电文：黎元洪送李颖陈关于政党经费 1页

　　此为黎元洪送李颖陈有关政党经费呈文，并言经手人领款后，须账目详细等。

LYH0098 电文：黎元洪致上海中华新报转各报馆 1页

　　此为黎元洪致上海中华新报转各报馆，申明其自张揆辞职后，所有命令皆被扣未发，如有北京正式宣布之命，今显系矫造，其不负责任。另有言及“王省长兵围火车，强逼交印，然印在北京法国医学院等”。

LYH0099 电文：致美国晏文士函 1页

　　此为黎元洪致美国晏文士函，感谢其热心相助教育，并赞其硕学博识。晏文士，美国人。北长老会教士，物理学家。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来华，在广州传教办学。1906—1917年任广州岭南学校校长。著有《中国人中间的科学：中国的宇宙概念的若干方面同现代科学知识的比较》(1911，上海)、《中国的现代教育》(1919)等书。

LYH0100 电文：致唐绍仪函 1页

　　此为黎元洪致唐绍仪，言其派韩秘书奉候，可惜唐氏已南下，特送顾问金及旅费等，以表心意。

LYH0101 电文：致唐绍仪函 2页

　　此接前函，知唐绍仪拒绝了顾问金，黎元洪赞其清德，并言“顾问”一职，为商榷国政，请其勿再推迟，并言孙中山先生也曾为顾问。又言及唐绍仪拟将其中“一千元”赞助岭南学校，栽培后学，实具感心。

LYH0103 电文：致副总统冯国璋及各省督军等 2页

LYH0104 电文：致副总统冯国璋及各省督军省长、章太炎等 1页

LYH0105 电文：致冯国璋、张勋等 1页

LYH0106 电文：通电（下野后的通电，涉及让冯国璋等暂行） 1页

　　此四电文，其三为黎元洪致各将领、督军等，包括其不忍府院之争，希望诸同僚休戚与共，即将息影津门，不再过问政事等。其四为黎元洪下野后通电，并依据约法四十二条，请副总统冯国璋代行其职。

　　“黎元洪往来呈文、电文”中，另有致黎证议函、四川群民自治促进会致黎元洪电文、庶务司呈文关于军费开销、京师总商会呈文、张勋致各省督军电文稿、李煜瀛呈文、财政部呈文等。

其他文献资料

　　其他文献资料，则囊有黎元洪墓志铭底稿、各个时期照片、黎元洪碑文稿、龚仙舟七十双寿序文（周学熙书）、佚名诗稿、对日作战计划、民国二年汉阳兵工厂账册、“张勋、曹锟、徐树铮、叶恭绰等书籍四组”以及书法、诗稿（佚名）若干。俱可补充黎元洪之不为人知的生平经历，以及彼时的战略意识等，亦是难得。

LYH0072 黎元洪墓志铭底稿（3页）

　　是标的，另有李根源致黎重光信札一通。

LYH00142 抄录大总统黎公碑（8页）

　　《大总统黎公碑》是章太炎所著作品，出自于《章太炎卷（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1933年，其为黎元洪的灵柩即将迁葬撰写了洋洋七千余字的《大总统黎公碑》，备述黎元洪一生经历，对黎氏在结束中国两千多年君主官僚专制制度、创建和坚持中国现代共和制度这一伟大变革中的历史功勋、历史地位，给予了高度赞扬。

LYH00142 黎元洪书法“正义”一幅

　　此书“正义”甚是契合黎元洪为人处事的道德标准，也是其“民国首义”的写照。书法亦是端正，结体有度，行笔流畅。

　　另有黎元洪照片一组，诸多颇是少见，亦是其生平之重要补充。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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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LYH00169 照片一组（80张），部分

结语

　　是批黎元洪书信、手稿，为首次面世，无论学术史料或文献考据价值，皆甚是难得，又所涉及者，均为清末民初政坛名流，意义更是非比寻常。笔者亦仅以个人喜好，节选部分，以飨方家，难免挂一漏万。好之者可莅往预展现场一窥究竟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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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书时自得新解，作事便应同古人

文：林妹妹，图：北京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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