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跤术史上皇帝与高官-清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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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王俊璞燕赵三秋树

清圣祖——习布库智擒鳌拜

(原载《中华武术》2020年第7至第12期)

清朝的跤术,是封建时代两千多年中最后一个高峰期。

清朝统治者主动学习、吸收汉文化,在本民族布库的基础上,融合蒙古、汉等民族角力、相扑技术,大力提倡相扑,使跤术成为技术系统完备、博大精深的搏击、竞技、表演体系,比唐宋时地位更高。

满族的“布库(撩跤)”二字,由蒙古语“孛可(摔跤)”转来。因布库在百戏中“独近戎务”,清前期就极受重视。清太祖努尔哈赤最早大力提倡习布库,八旗子弟人尽为兵,习布库是练兵的重要内容。清太宗皇太极对此也是一脉相承,《中国摔跤史》的作者从众多史料中查到皇太极与角力相关的不少记载,如重赏角力获胜者并赐名号;观旗军左右翼角抵,奖励胜方;看汉军大臣两旗兵“试炮、较射、角抵毕,赐宴”等。

观看跤术比赛是清朝宫廷的传统。入关后,正月比赛地点主要圆明园的“山高水长”楼前,秋天在热河的避暑山庄,有时也在丰泽园。甚至慈禧太后也按规定,在节日观看跤术比赛。清朝皇帝每年的热河秋狩之后都要举办大型宴会,席间表演的重头戏就是跤术。现存故宫博物院的《塞宴四事图》,画的就是当时满蒙两族权势者联欢的盛况。

康熙智擒鳌拜是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清史稿卷六·圣祖本纪一》记载:康熙八年(1669年)五月,“戊申,诏逮辅臣鳌拜交廷鞫。上久悉鳌拜专横乱政,特虑其多力难制。乃选侍卫、拜唐阿年少有力者劲旅扑击之戏。是日,鳌拜入见,即令侍卫等掊而絷之。于是有善扑营之制,以近臣领之。”《竹叶亭杂记》中,以较多的文字更详细地记述了康熙智擒鳌拜的过程。

8岁登基的玄烨(康熙),擒鳌拜时年仅16岁,能利用习布库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力,可见其才智很不一般。此事说明了布库在清宫廷生活中的重要,也是后来善扑营诞生的前奏。

又过了8年,康熙将布库侍卫组织扩大,成立了相扑营,后改称善扑营。善扑营,是比昔日角抵队、相扑棚、内等子人数更多、管理更严格、训练更正规的“国家队”。善扑营由宫廷直接管理,有督统、副督统管辖,下设两翼,即东营和西营,设翼长和教习官职,定期选拔各地各族高手,集中训练,按技分等,优升劣降,待遇有别。这种体制和运行机制,使其成员无不奋力争先,精益求精,不断提高技艺。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昔日的“相扑”改为“善扑”,一字之改有了双关含义:一是善于相扑,追求技艺高强;二是善良,不以伤人、杀人为目的,明确地体现了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仁”字。此时的善扑应当说传承、融合了汉、隋、唐、宋、明的角抵及辽、金、元的角力,将满、蒙古、回、汉等各民族跤术的精华熔为一炉,抛弃了踢、打等易伤人的招数,成为一项非常文明的竞技,并提升到更高的水平。

首都体育学院民族体育系原主任苏学良主编的《中国式摔跤教程》一书中说,满族的布库以脚法为主,注重脚的勾、掠、绊、撇;汉族的相扑长于使用手臂搏斗,用腰功制敌;蒙古族角力更擅长力取。善扑将三者融合在一起,将技巧与力量相统一,取消了昔日的击打技术和大部分的脚踢技术,将规则改为倒地即负。此时的跤术,规则简洁、观赏性更强也更安全。

“善扑”成为主流,但“厄鲁特”仍然存在。这另一种角力“袒裼而扑,虽蹶不释,必控首屈肩至地,乃为胜”(《承德府志》和《西域图志》中乾隆所作《相扑》诗序)。乾隆的这首七言诗长达238字,对跤手比赛的激烈和按蒙古旧俗参加宴会等作了详细的描写。由此可见,乾隆爱看“厄鲁特”,当然也爱看“善扑”,无疑是内行。这位皇帝从善扑营扑户“屡次皆胜蒙古(跤手)”看出下属弄虚作假,于乾隆四十五年特下一谕,要蒙古选拔高手来与满族跤手比赛,以培养真正的善扑高手。

历时200多年、宫廷直属的善扑营,其规模之大、时间之长、机制之健全,在中国跤术史上无疑是最高峰,在世界上所有体育组织中很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善扑”使中国跤术彻底告别野蛮,走向文明,昔日中国跤术搏击功能中的“摔”,得到保留并获得极大的丰富和扩展,而“打”、“踢”、“拿”技术,则完全或者大部分被剥离,归于蓬勃兴起的拳术。

晚清时期,中国面对的威胁是携火器的外国列强入侵,跤术的作战、外交、侍卫功能大幅降低,其表演功能也因京剧、杂技等艺术的兴起而被侵蚀。

发布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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