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伟：毛主席启发我当赤脚医生
师老师也是个赤脚医生。
六二六指示是毛主席在1965年6月26日做出的，因此得名——
这个指示的核心是“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这是因为当时我国是典型的农业国，农村人口大约占了八成，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当然在农村。同时这个指示并非忽视城市，毕竟再怎么重视农村，城市的医疗条件还是更好一些的，比如城市医院更为便利、急救条件完败农村。从这些基本信息就能够理解管理一个大国是何等不容易，所以毛主席在古田会议时期就明确反对“绝对平均主义”，建国后也谈过“没有平等、只有平衡”，晚年号召消灭三大差别（城乡差别、工农差别、脑力体力劳动差别）。可惜这些基本常识被很多人淡忘了，逐渐演变为网上的喷子，实在是我们基础教育的失败——按理说一个人只要正常完成义务教育，思辨能力就足以看穿九成的谣言，根本不会变成人云亦云的喷子。是的，教育很重要，所以毛主席在六二六指示中特别借医学教育谈到了他对教育的看法——毛主席的指示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今天听来仍然振聋发聩！每年的六七月份是中国的高考季、中考季，这种考试已经是比较优秀的制度了，因为其公平性很突出。饶是如此，已经把家长老师学生逼得近乎变态了，其原因之一就是冗长的学制——如今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四年本科的学制太长了，孩子本科毕业已经23岁了，适应社会几年就接近30了，大概率错过谈婚论嫁的黄金年龄，这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和连锁反应，这些人就是想生三胎都难了。事实上如今教学手段多样化、教学效率提高，视频、动画、虚拟场景基本普及，那学制为什么不能改为五年小学、两年初中、两年高中、三年本科呢？这样孩子本科毕业才19岁，适应社会几年大约24岁结婚，什么都顺了。可叹教育部不思考这些创新和改革，成天要求不许布置太多家庭作业、不许校外补课、不许公布分数、不许班级排名、不许宣传高考状元……问题是你想禁就禁得了吗？毛主席关于一个医疗方针的指示中随便讲讲教育问题都能有如此深意，简直是叹为观止！新中国成立后医疗事业发展迅速，人均寿命从1949年的35岁提高到1965年的57岁（后来的数据是1981年的68岁、2018年的77岁），但毛主席仍然觉得有改进的空间，他认为存在两个明显的问题——当时面向国有企业职工的劳保医疗制度和面向国家公职人员的公费医疗制度相继建立，城镇职工、干部、教师和大学及专科在校学生等，只需个人缴纳挂号费、出诊费，其他医疗费用基本由企业或国家负担，而且企业还为职工的直系亲属负担一半医疗费用。同时农村地广人多，医疗基础薄弱，虽然政府对农村采取了很多医疗卫生优惠政策，实行了对一些流行性疾病的免费治疗和对贫困户的医疗救助等，但农村基本还在持续着农民自费医疗的制度。总之城乡差异很大，一些享受劳保医疗和公费医疗的少数人还滥用福利，浪费现象滋生蔓延。为此国家多次纠偏，比如1957年周恩来在党的八届三中全会上要求劳保医疗和公费医疗实行少量收费、1964年卫生部财政部联合发布了《关于改进公费费医疗管理问题的通知》，要求加强管理，统一调剂，不得超支。建国前我国大部分的医疗卫生机构和人员集中在城市和沿海地区，乡村医疗卫生组织几乎是一片空白。1950年周恩来提出“人民政府决定在最近几年内在每个县和区建立起卫生工作机关，以便改进中国人民长期的健康不良状况。”1952年底全国九成地区建立了县级卫生机构，1965年农村医疗卫生保健网基本建成，卫生技术人员达88万人，其自身发展速度大大超过了城市。但农村医疗起点低、基础差，在医疗卫生资源的配置上还是大大落后于城市。1964年的统计表明，高级卫生技术人员69%在城市、31%在农村，其中县以下仅占10%；经费方面，全国卫生事业费9.3亿，用于公费医疗的2.8亿、占30%，用于农村的2.5亿、占27%，其中用于县以下的仅16%。这意味着当时用于830万享受公费医疗的人员的经费比用于5亿农民的还多！在这样的背景下，毛主席发表了六二六指示，要求加快发展农村医疗事业！毛主席出身农村，战争年代常年住在农村，中国革命中农民的贡献极大。所以毛主席对农民的疾苦知之甚深，所以他非常反感在医疗事业上的不平等，对官僚攫取过多的医疗资源、助长生活特殊化的苗头十分不满，要求向群众开放专为高级干部看病的医院。当时中国的周边国际形势一度十分紧张，美苏加紧对我国进行军事威胁。北面苏联在中苏边境不断增兵，并向蒙古派驻苏军；南面美国在越南大打出手，美舰不断侵入我国南海，美机则多次侵入我国云南、广西和海南。为此毛主席提出了“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口号，全国开始了大规模的三线建设。毛主席认为集中在城市的医疗卫生机构无法应对农村的情况、无法满足战争的需要，所以卫生医务人员到农村去锻炼并帮助建设农村医疗卫生机构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六二六指示的大背景。足见毛主席的高瞻远瞩和深谋远虑。六二六指示发出后，不但导致卫生医疗资源更加合理地布局、平衡城乡的分配，而且鼓舞了广大医务工作者投身农村建设的热情、激发了农村群众彻底改变疾病丛生的落后面貌的决心。其结果就是农村医疗卫生工作的飞跃式发展。分布在农村的病床在全的占比从1965年的四成提高到1975年的六成，同时全国卫生经费65%以上用于农村。农村巡回医疗和合作医疗的有力推动，更为改变农村医疗卫生面貌奠定了基础。建国后，城市医务人员到农村的巡回医疗已经逐步形成传统，六二六指示强化了这个做法并固定下来，不但看病、而且为当地培训赤脚医生。到1975年底，全国城市和解放军医务人员先后有110多万人次下农村巡回医疗，有十几万城市医务人员在农村安家落户。高等医药院校毕业生七成以上分配到农村。全国5万多个农村人民公社基本上都建立起了卫生院。全国有赤脚医生150多万、生产队的卫生员、接生员390多万。农村合作医疗始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农村合作化为基础、群众自愿参加，实行集体互助。一般由生产大队、生产队、社员共同筹集医疗资金。免费或部分免费开展疾病的防治工作。六二六指示加速了农村合作医疗的铺开，到1976年全国普及率达到90%以上。合作医疗以最低的成本获得了满足农民基本医疗需求的最高效益，因此，被世界卫生组织誉为“是发展中国家群体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并被作为“中国模式”在发展中国家推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各地合作医疗纷纷解体。到了2003年，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开始试点，也也算否定之否定吧。六二六指示大大推动了我国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医疗体系的建立，我们到现在还在吃毛主席时代的老本。在每千人拥有医生这个指标上，中国是1.5（2017年）、美国是2.6（2017年）；在医疗投入占GDP这个指标上，中国是6.2％（2016年）、美国是17.8％（2015年），而中美GDP分别是15万亿美元和21万亿美元；在人均医疗费用这个指标上，中国是2952元（2015年）、美国是9255美元（2013年，这个指标甚至超过中国2016年的人均GDP的5.4万元）。然而中国的人均寿命是76.34（2017年）、美国的人均寿命是78.60（2016年）。总之，中国医疗的投入规模和GDP占比远远小于美国，但维持了和美国几乎相同的人均寿命。这种先进性在新冠疫情的防治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如今只有那些毫无理智的反华分子才会认为美国的医疗体系优于中国的医疗体系。西方的这种排名成了可耻的笑话：中国根本上不了榜——既然中国医疗体系对我们中国人最有利，那么任何破坏这种优秀体系的做法和尝试都会遭到大家的反对！如今早就成了笑话，而且国家明确有了说法：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六二六指示的发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当我们沿着整个发展脉络走下来，会更加钦佩毛主席宅心仁厚、悲心似海，为我们设计并构建了如此先进高效的医疗系统。我在五岁的时候住在陕北老家清涧县，当时身体很不好、得过贫血之类的病，有段时间一位赤脚医生每天早上步行好几里山路来给我打针，我当时不懂事，对着人家哭闹。这位赤脚医生是来自北京的知青，现在应该已经是七十左右的老人了，可惜当年条件所限、而且赤脚医生实在太多了太常见了，我并没有记下她的名字，如今想感谢一下也没有机会了。后来我搬到陕西宝鸡凤翔县，邻居阿姨就是一位赤脚医生，对我也多有照顾，我经常到她家翻她整柜子的《大众医学》杂志。这位阿姨一直有哮喘，在北方的冬天尤为难熬，然而自己的病自己治，这些年多次面临危机，到现在还好好的，已经四代同堂了。我常告诉我的学生，阅历越多、对毛主席的钦佩就越深，六二六指示就是一例。我现在上网写文章教育喷子、说服糊涂虫，其实也算是赤脚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