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军生命中的四个女人,无一不被背叛,阔别50年赠原配10元被拒收

原标题:萧军生命中的四个女人,无一不被背叛,阔别50年赠原配10元被拒收

1938年,萧红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仍坚决要和萧军分手。

谢天谢地,这个男人终于不值得她苦撑待变了。

于萧红而言,萧军只有过一次英雄主义,那就是救了落魄颓唐的她。

最初的画面是这样的——流浪的萧红身无分文,被所在旅馆扣押,老板恐吓逼其卖娼,一位路见不平的大侠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当然这位大侠就是萧军,他机智神勇地带着萧红脱险。萧红亦如武侠小说里边的小女子一样,以身相许,从此追随萧军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

图 | 萧军、萧红

萧军是萧红事业上的贵人,他们命中相遇,继而受到了鲁迅的提携,在千载一时的黄金时代里,萧红一举成名,但萧军却恼羞成怒。原因无他,在男权思想严重的萧军眼里,萧红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拍马屁,而永远不能在才华上超越他,抢了他的风头。否则,功高盖主必死无疑。

据说,人一生嫉就会变得狠毒,妻子令她的男人生嫉,男人就会想方设法重新骑回她的头上。萧军似乎如此,当朋友的赞赏更多地投向萧红时,他已经忍了很久了,是个男人总得“堂堂正正”地出一口气吧!

萧军记得父亲曾将母亲毒打至自杀,自己也曾被父亲殴打至左臂脱臼。得益于父亲的言传身教,萧军效仿起来有模有样。他干脆也将萧红揍一顿——从零到一再到无数次,隔三差五,周而复始。

萧红太倒霉了,从小被父亲打,长大被丈夫打。她本来就是一个长期挨饿的人,而军人出身的萧军孔武有力,萧红羸弱的身躯,能扛得住多少拳头。

日后被问及是否打过萧红,萧军矢口否认说:“我只是在气头上把萧红推倒在床上,打几下屁股罢了。那能就把她打伤了?我是学武功的人,真要打,不要说一个萧红,就是十个萧红也被我打死了。”

萧军的语气倒像是将暴力介于两种程度——一种是“打几下屁股”,类似于家长教训小孩那样;另一种就是使出功夫,出起招来能把人打死。按照萧军的狡辩是否可以理解为,不把人打死都不算家暴。那么萧军一定是手法分寸拿捏得极好,才不至于把萧红打死吧。怪不得被打得麻木的萧红形象地形容自己是一个出气包——“我不知道你们男子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妻子做出气包,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妻子不忠实!”

至于其中所说到的“不忠实”,便是出轨了。萧军出轨成性,理直气壮,绝无愧疚感或负罪感可言,甚至认为出轨可以“给予我们从事艺术的人很宝贵的贡献”,希望萧红也要把握他出轨的时机“好好分析它,承受它......或是把它们逐日逐时地记录下来。”果然是名士风流三观尽碎。

图 | 萧军、萧红夫妇

难以想象萧红可以忍受萧军六年之久,在这六年里边,《萧红评传》的作者葛浩文认为:萧红“多年做了他(萧军)的佣人、姘妇、密友以及‘出气包’”而最悲哀的是,萧红竟然把这些“屈辱的标签”归咎于自己的“性别身份”,她哀怨地说:“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就因为自己是个女人。”

真是哀莫大于心死,就因为萧军救了她一次,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的忍辱负重归咎于不忠诚的男人。

或许她生命中的灰暗太多,所以习以为常,而光亮太少,所以念念不忘。

1938年,在春暖花开的西安古城,萧红把自己托付给了端木蕻良,一位温文尔雅,与萧军的粗犷性格截然相反的东北文艺青年。

面对萧红的离开,萧军表示:“萧红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她离开我,我并没有什么‘遗憾’之情!”由此看,萧军确实只拿萧红当姘妇而已。

图 | 1938年,萧红与丈夫端木蕻良摄于西安

萧军自知被甩了,但他一点也不气馁,当然也不寂寞。

就在和萧红分手的这一年夏天,萧军的好友吴渤受榆中县县长王蓬秋的邀请,来兰州做文艺宣传工作。本来没萧军什么事,但吴渤拉上了萧军一同来兰州做帮手。这位王蓬秋县长热情好客,将萧军一行人请到了自家入住。

萧军住进了人家家里吃人家大米,理应守规矩,但第一天,他就盯上了地主家19岁的小姑娘王德芬。次日便送小姑娘一个精致的花瓶作为见面礼,之后......之后便有了以下的频频约会:

“从那以后咱俩每天清晨起来常到黄河边去练嗓子、唱歌, 早饭后过黄河大铁桥到日塔山茶
馆去喝茶, 或到雁滩去游泳捡小石头, 也许去中山林绕弯散步......”

王德芬视这些交往为好朋友之间的纯友谊,她说自己把萧军当成小朋友,一块玩得很开心。

王小姐这样想也不怪她,毕竟19岁谁还不是一个无知少女呢。但现在萧军要告诉她,自己可不是来浪费时间的,他直白地跟王德芬提出结婚。而这个时候,距离他们俩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

王德芬突兀地被萧军求婚,当场六神无主,接着又说自己的父母不会同意,说要考虑考虑。回去当晚,她就把少女心事写进了日记里,偏巧没等她考虑完,日记就给她妈妈偷看了(也可能是出于母亲的直觉感到女儿与萧军之间有猫腻才偷看)。

图 | 王德芬与姐姐和兄长

王县长夫妇坚决反对女儿嫁给萧军,并斥责萧军住进来才一个星期就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动脚,当即对他下了逐客令。随后,王母又语重心长地给女儿分析萧军不靠谱:

“第一,萧军刚离婚,一定是抛弃了妻子;第二,年龄悬殊,足足相差了12岁;第三,萧军没有固定职业固定收入,生活毫无保障;第四,萧军政治敏感,随时有被国民党暗杀或逮捕的危险。”

王母的分析条条都一针见血,但王德芬被萧军套住了,一句也听不进去。王母只好将女儿软禁。

萧军被赶出来后,另找了住处以逸待劳。但说实在,他也没闲着,一个劲儿的给王德芬写情书,交由王德芬的姐姐负责私下传递。

萧军在情书中称呼王德芬为“我的孩子”,称呼自己为“你的小傻子”,王德芬则称呼萧军为“没出息的”。

两人之间的称谓已经够肉麻了,但还不是最肉麻的,情书中的内容只要欣赏上一段,相信你我都会尴尬得钻地缝:

“爱的!只要我一接近你,就感到一种眼睛看不见的温柔包围了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孩子了,像一只羊羔似的伏贴在你的怀中,任着你抚摸吧,我会在这抚摸中睡得香甜而美丽!爱的!”

写出这些肉麻得令人不适的文字时,萧军已经31岁了,还能呢喃柔情蜜语,简直不要太油腻。但也不能不承认,对王德芬是很管用的,她对萧军说:“通了七十多封信以后,我决定跟你走了。”

图 | 萧军

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那些年的女孩那么好撩。尤其是王德芬描述说,自己对萧军的爱已经去到了“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孤注一掷”的程度。实在令人费解,相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培养出这般登峰造极的爱情。唯一可以推断的是,王德芬对于萧军应该是出于一种“粉丝崇拜偶像的狂热”——正如她自己也刻意提到说,萧军是鲁迅学生的身份令人景仰;还有萧军的大作《八月的乡村》也同样令她神往。

但是,王德芬对萧军抱有的狂热,又不至于到丧失理智,出卖自己婚姻大事的程度。因为在完全委身萧军之前,她还有过一番冷静的忧虑:

“因为自己是个极平凡极单纯的普通女学生,没学问,没能力,和你相差太远,结婚以后如果不满意我了,大失所望了,甚至讨厌我了,又遇到比我可爱比我有才华的女人了,会不会变心另爱所爱呢?中国的文化人在这方面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感情容易动摇转移的例子就太多了,我又怎能没有顾虑呢?......我将来的命运是好是劣就凭你的良心了。”

经过上述的思想斗争,王德芬依然铁定心把自己交给萧军,足以证明她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

只不过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时间和空间往往是评价人事的重要因素,忽略了这一定律仓促行事,不论结局是好是坏都不明智。王德芬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只能说她考虑得太幼稚,被稚嫩、局限的19岁人生阅历局限了判断抉择。

当然,解析王德芬的行为并不是断定她正被萧军哄骗于股掌之间。情愿怀疑萧军的人品,也不会怀疑萧军对王德芬的真心,真心本就瞬息万变,也许那一刻都是真的,下一刻就灵魂出窍了。

王父王母没能阻止女儿,只能送上祝福了。萧军心满意足,1938年6月2日,《民国日报》上登出了准岳父为他拟好的订婚启事:

“小女德芬于本年5月30日己与萧军君订婚,因国难时期一切从简,祈诸亲友见谅是幸。”

四天后的6月6日,萧军正式带着娇妻王德芬离开娘家去往西安,临行前,萧军信誓旦旦地对丈母娘说:“您老放心,我会对德芬负责到底的!”

不曾想,仅仅离开岳父家十天,萧军旋即态度大变,他反感王德芬头脑简单,文化水平不高,缺乏共鸣共感,于是摆了一张臭脸,施以冷暴力,不是整日外出对妻子避而不见,就是在家里对她视而不见,以至于同在屋檐下的王德芬竟要写信恳求对她不理不睬的丈夫给予自己同情:

“爱的,不要再对我那么陌生冷淡吧......希望你别和我认真吧!那会苦坏了你!家是不可爱的,晚点回来也好,只希望你在外面能快活!你不要多疑我对你有什么不满,那都是多余的想法。”

此时的萧军心情也郁闷,却不知郁结从何而来,他毫无缘由地在日记中抱怨:“每一个女人全不是我所需要的,她们全愚蠢,全是患病者,全是不懂得我的心的人!”

图 | 萧军、王德芬一家

1939年9月9日,王德芬生下了第一个女儿萧歌,萧军对她的态度终于有所改变。但王德芬母亲说过的话几乎都一语成谶,在成都安家当《新民报》副编的萧军每月工资只有二十元,还是分期付款。日子过得艰苦了些,但王德芬坦诚自己是嫁给爱情,不是嫁给票子。不久,萧军上了国民党的暗杀名单,逃难至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寻求庇护,后又携全家大小辗转至延安。这又中了王母预言之一条。

在延安,萧军的人际关系紧张,因为“吃饭问题”,他顶撞管事主任(当然这位主任有意针对萧军),管事主任怒火中烧,对其下逐客令。

彼时王德芬已怀孕,为了生存,萧军大可忍气吞声认个错,但他性子刚烈,不顾妻子身怀六甲,说走就走,要到乡下种地。陕甘宁边区政府对他做了临行前的关照,派了两头毛驴替他拉行李,但也就此断供他一家的救济供给粮。

乡下环境恶劣,医疗条件为零。1944年1月3日,萧军亲手接生了女儿萧耘。接下来的日子,萧军还真的跟人过起了合伙开荒种地的生活。

两个月后,延安来的胡乔木造访萧军,发现他一家大小住在一座地下室似的用大石块砌的小窑洞里,左顾右盼,没桌子没凳子,只好坐在炕沿上,顺口就问了一句:“日子过得怎么样啊?”极为简单寒暄的一句问候语,却让王德芬攥着衣角的手心渗出了汗,不等萧军开口,她就挤出生硬的笑容回了三个字:“还凑合。”

罔顾门当户对的婚姻代价现实而沉重,王德芬没有心理落差是不可能的,比如她一辈子都没有住过泥洞,怎能不眷恋娘家雕栏玉砌的楼阁呢?或许在那些与萧军同甘共苦的岁月里,母亲的忠告一度回荡在她的耳畔久不散去。但显然,她对未来充满希冀,至少她相信萧军是个有能力的人,能给家里改善经济过上体面平实的生活,遗憾的是,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贯穿终生,她都是跟随萧军过着相当清贫的日子。

然而尽管如此,萧军依旧直言不讳地公开说:夫妻关系之所以得以维持,是因为他对王德芬的“旧情占四分之二,爱情占四分之一,可怜占四分之一”

不知王德芬听了作何感受。记得在两年前(1942年4月8日)发生过一件让她触动神经的事——萧红死了,年仅30岁。萧军当天在日记写下:“下午听萧红死了的消息。芬哭了。”

“芬哭了”这一点十分不可思议,彼时23岁的王德芬与萧红从未谋面,她为什么要为萧红的死而哭?眼泪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但王德芬的悲伤从何而来?唯一可能解释的,恐怕是她从萧红的命运得到些什么启发,继而推己及人到自己,迸发出一种同病相怜、兔死狐悲的焦灼,这才使得她与一个毫无交集的女人产生惺惺相惜的共鸣。

图 | 萧军一家

由于事业处境走下坡,萧军对王德芬的态度渐趋温和,但一位代号为H的女性友人仍向王德芬提出警告:“不要看现在萧军对你好,这是环境关系,等到将来一旦遇到好女人,他就会丢开你.....一个人不要忘棹历史啊!”

王德芬将这位友人H的告诫反馈给萧军,萧军大骂这位友人H企图分裂他的家庭,太过恶毒,还说“这样可怜的小人......我要给她以打击。”言语间萧军略显激动,似乎被这一条暂时子虚乌有的指控挑动到了敏感神经——不知王德芬晓不晓得,凭女人的直觉来看,她要当心了。

1948年以来,萧军的政治处境持续恶化,及至被剥夺写作、工作的权利,最后排挤出文坛,艰难地靠借贷生活。

1951年初,失意的萧军回到北京,经人介绍,在鸦儿胡同48号里租住了一位叫张公度的国民党少将(程潜旧部)的一座小楼。此后萧军在这里一住就是几十年,但“历史重演”的一幕,就在这一年发生——44岁的萧军再一次地爱上(出轨)了房东的女儿——一位24岁,叫张大学的青年学生。

初次见到张大学,萧军就联想到了萧红,他觉得她和萧红很像,一样的聪明、有才华,但又比萧红文静、漂亮,更少了些棱角和泼辣。而张大学对他的印象则是“粗犷有余,文静不足,不太像个文人。”

难以猜测萧军到底有多大魅力,但张大学遇见他的那一个时间点,正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刻。她因遭父亲棒打鸳鸯,与初恋分手,之后多次报名参军,再遭父亲以独生为由反对。失恋的阴影加紧张的父女关系导致张大学暴露了情感缺口,萧军以长者的身份切入,老练地以加以开导,于是上天轻而易举地撮合了一对不正当的恋人。

1952年夏天,张大学发现自己怀孕了。后知后觉的张公度暴跳如雷,不敢相信严加管教的女儿竟会做出如此辱没门风之事,强迫其说出真相后,悔恨交加,立即命令张大学去打胎。

以当下的意识形态来看,未婚先孕对个人、家庭都会带来巨大的风险。但张大学不肯打胎,张公度怒不可遏,转而要求她将萧军告上法庭,张大学依旧不依。张公度只好自己出面去告萧军,却遭到张大学的拼死袒护。最终,张公度在盛怒之下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张大学被父亲扫地出门。

事后,萧军对张大学承诺,要给她一个合法的婚姻,随即向王德芬提出离婚。但他却隐瞒了出轨的事实,改借“政治问题”做藉口提出离婚,王德芬当然不肯,表态说“我不怕牵连,我不离婚!”,发誓要与他患难与共。其时王德芬已为他生育了五个子女,整个家庭大概全赖王德芬微薄的工资支撑。

图 | 萧军全家福

离婚不成,萧军只好作罢,眼下首要是安排妥当即将到来的私生子。通过张大学幼时奶妈的帮忙联系,他们找到了一位丈夫已经去世的单身妇女——包妈,她愿意接收产后无家可归的张大学到她家坐月子,还答应帮忙照看孩子。

1953年3月17日清晨,在北京同仁医院,萧军和张大学的私生女出世了。匆忙带着孩子来到包妈家里时,由于年龄相差悬殊,张的奶妈谎称张大学是萧军的弟妹,结果萧军一生都没听过这个私生女喊过他一声“父亲”,只被唤作“大爷”。而这几个因缘际遇的小人物当中,最令人感动的是这位包妈妈,她以其博大的母爱,将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毫无亲友关系的小女婴视如己出,无私地抚养成人,再到目睹她成家立室,相伴整整43年才以87岁高龄仙去。

图 | 包妈妈和萧军、张大学六岁的私生女

处理完孩子后,张大学不忍拆散萧军的家庭,选择了分道扬镳。

经此一事,萧军的人生还是萧军的人生,但张大学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在没遇到萧军之前,张大学是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学校已考虑申请她毕业后留京给部里供职,这对于一个国民党将军的女儿来说,机会珍贵且来之不易,放眼未来张大学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遭此人生突变后,张大学毕业分配时到了最边远的地方去工作。她做过老师、搞过科研,一直升到研究员都未要求调回北京。想必故乡的人和事她最不愿回忆,1957年,她在远离北京,远离父母、远离萧军和孩子的他乡,结婚生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但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旧日的情愫早已搁下,但她与萧军仍保持联系,其中有一个插曲是,她在1956年收到过萧军一封言辞敏感的信件:

一、我要出门,不要给我来信,我会与你联系。

二、烧掉所有我给你的信件。

三、若有人追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推到张公度身上,就说是他用你拉拢腐蚀我的。

张大学一顿惊愕,萧军竟然要她“出卖父亲”!但下意识地,她感知萧军肯定是遇到麻烦了,除了第三条,她都依着照做。

往后的日子,张大学与萧军仍有私下接触,但关于他们的爱情,已然告一段落。

图 | 1983年5月,萧军在后海海北楼阳台上

时间进入八十年代,萧军恢复了文坛地位。王德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无疑是陪伴萧军走到最后的女人。危难时刻见忠诚,同甘共苦永远需要验证,在历久弥坚的磨难岁月中,萧军无数次将这位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的地位推倒重塑,从而得出了久经考验的评价:

“她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谅解我的人。尽管我们思想常难一致,我们的生活习惯、为人作风各不相同,但我们却是不可分解的一对!”

图 | 萧军王德芬

另外还有一位女性,萧军本应将她遗忘,但他却偏偏在晚年陡生造访的意愿。

1979年的8月10日,萧军曾回到阔别50多年的故乡沈家台镇碾盘沟村,在当天的日记中,他写下这样一段文字:

“我让森林弟去问许淑凡愿不愿和我相见,她不愿。我带去的十元钱她坚决不收。这是我意料中事。”

这位叫许淑凡的老人,比萧军大一岁,是他的原配之妻。他们的婚姻存续长达十年,比萧军和萧红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但萧军在遇见萧红之前,将她遗弃了。

被遗弃时,许淑凡已经怀有萧军的第三胎骨肉,颇为悲情的是,这一胎的孩子和她前两胎的孩子的命运如出一辙,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产后夭折。

萧军和萧红在一起后,曾一同修书给许淑凡,劝她改嫁。但许淑凡认为萧军没有寄来一份正式的休妻书,故而不予接受,选择继续留守在婆家,期间萧军未支付她任何赡养费。许淑凡在勉强温饱的煎熬中苦等了萧军七年,直至接济她的父母相继死去,她无法依靠自己生存时,才改嫁给一位农民。

图 | 许淑凡年轻照片

由于许淑凡的刻意回避,萧军此行最重要的心愿未能达成,他黯然转身,沿着一条狭长的乡间小道离开碾盘沟村。行至小道尽头处,他颇为长情地回眸,深呼吸,长叹一声......曾几何时,许淑凡也在乡道另一端的尽头,守候着她的丈夫归来。

她们便是萧军生命中的几位女性了,她们身上都有不同或相同的特质。

萧红有才,王德芬贤惠,张大学感性,许淑凡忠贞,其中任何一种特质,都能助她们找到自己的幸福爱情甚至美满婚姻。

无奈她们不是太过轻率,就是太过自卑,如果当初多些谨慎,少些冲动,多些自私,少些真诚,她们也不会成为萧军口中“全愚蠢,全病态”的女人了。

也罢,错的不是她们。

文 | 似曾相识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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