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多维奇的高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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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多维奇的高卢人
自杀的高卢人
艺术家伊皮戈努斯英语Epigonus
年份公元2世纪
媒介大理石复制品
尺寸2.11 m(83英寸)
收藏地罗马国家博物馆阿尔腾普斯宫
登录号Inv. 8608

鲁多维奇的高卢人》(Ludovisi Gaul),有时称为《自杀的高卢人》、《自杀的加拉太人》,是一座古罗马雕像,描绘了一名高卢男子一边撑著妻子垂死的身体,一边将剑插入胸前。该雕像是现已失落的希腊青铜原件的大理石复制品。鲁多维奇的高卢人今位于罗马国家博物馆阿尔腾普斯宫。这座雕像在那个时代显得相当独特,因为当时描绘的对象通常是胜利者,但《鲁多维奇的高卢人》所描绘的却是战败者。

描述[编辑]

这座雕塑描绘了一名高卢人男子或加拉太凯尔特人,他刚刚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一手撑起她毫无生气的身躯,另一只手持着长剑,试图自杀。[1]

该雕塑因其戏剧性的特征而被认为是希腊化艺术的典范之作。[1]人物的姿势夸张,身体以各种方式扭曲。肢体均朝不同方向展开,给人一种角色苏醒过来的感觉。这座雕像在很多方面都很引人注目,代表了所谓的希腊化巴洛克艺术。希腊化雕塑在作品中运用了三个主要特征而创造了更为生动的美感,包括富有表现力的动作、逼真的解剖结构和华丽的细节。

从男人的手臂如何以迂回缠绕的动作伸进女人的手臂可看出身体的流畅运动。[1]

当从正面看这个雕像时,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如果观众移到雕像的一侧就可以看到他的脸,但再也看不到长剑。男人移开视线,仿佛为自己的失败感到羞愧。剑与胸口相接的地方有血正在往下滴。戏剧性的身体姿势和展开的四肢普遍存于希腊化艺术中。

历史[编辑]

《鲁多维奇的高卢人》是公元二世纪初的罗马复制品,原作是约公元前230-20年希腊化时代的青铜器,可能是由别迦摩阿塔罗斯一世委制,庆祝他战胜加拉太人安纳托利亚部分地区的凯尔特人高卢人。据信,别迦摩的阿塔罗斯王朝宫廷雕塑家伊皮戈努斯英语Epigonus(Epigonus)是这些作品的最初雕刻家。属于同一件委制案的其他罗马大理石复制品包括同样著名的《垂死的高卢人》和不太出名的《跪下的高卢人》[2]这些雕塑据信是为了和其他雕塑一起展示,打造成一个纪念区。这组雕像据说是在别迦摩展出的,别迦摩曾是希腊希腊化世界的一个重要首都(可追溯到公元前323年至31年),现在靠近现代土耳其的海岸。

纪念碑底座[编辑]

关于原件放置在别迦摩何处的争论始于二十世纪中叶。[3]马西米利亚诺·帕皮尼(Massimiliano Papini)认为,这些雕像以《鲁多维奇的高卢人》为中心被放置在一个圆形基座上。[3][4][5]其他人则认为这些雕塑排列在一个矩形基座上,[3]但由于考古证据不足且模糊,这两种论点都站不住脚。[3]在《别迦摩和古代世界的希腊王国》一书中,艺术史学家经常提出这样的问题:当游客在公元前三世纪和二世纪进入雅典娜圣殿时,这些雕塑和它们的舞台会如何被感知和解释,以及我们在现代如何看待它们?[3]

至今仍受到青睐的理论认为,这些比实际真人大小还要大的雕像是被放置在伊皮戈努斯英语Epigonus建造的矩形基座上。[3]据估计,纪念碑基座上约有十八尊雕像,但不幸的是,如今仅存两尊雕像。[3]罗马帕拉丁山博物馆英语Palatine Museum现存有《垂死的波斯人》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和《垂死的蛮族妇女》的头部碎片,可能也是该雕塑群的一部分。[3]

圆形基座在当时很罕见,不过在米利都有个圆形基座的例子,是用于支撑一尊镀金雕像,该雕像是献给公元前167-166年统治者欧迈尼斯二世[3]

出处[编辑]

《鲁多维奇的高卢人》遗失多年后,于17世纪初对鲁多维奇别墅英语Villa Ludovisi的挖掘过程中与《垂死的高卢人》一同重见天日,多年后又因别墅重新开发而发现了更多文物,如鲁多维奇宝座浮雕[1]。该雕塑群在1623年2月2日的鲁多维奇家族英语Ludovisi (family)盘点中首次亮相,这些可能是此前不久在罗马鲁多维奇别墅的庭院中发现的。该区域在古典时期曾是萨卢斯特花园英语Gardens of Sallust(以前为凯撒大帝所有)的一部分,在19世纪被证实是大量的古罗马(和一些古希腊)雕塑的来源[6]。在该地区被重建之前,鲁多维奇别墅的最后发现之一是鲁多维奇宝座浮雕

这座雕塑现藏于罗马国家博物馆阿尔腾普斯宫,自17世纪以来一直备受推崇,收录在弗朗索瓦‧佩里耶英语Francois Perrier(Francois Perrier)的古罗马雕塑目录的版画中[7],并被热拉尔·奥德朗英语Gérard Audran(Gérard Audran)编为用于定义人体精细比例的古代典范雕塑之一。[8]尼古拉·普桑在他的《萨宾妇女的强奸》(Rape of the Sabine Women)画面右前景改编了这组人物,该画作现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参观者和旅游指南的作者也从罗马历史中找到了许多主题来解释这一行为:1633年的鲁多维奇目录将其列为“某个马里乌斯杀死了女儿并自裁”,[9]这借鉴了某个贵族塞克斯图斯·马里乌斯(Sextus Marius)的故事,他被指控与他的女儿乱伦,正试图保护他的女儿免受提比略的淫威。

乔瓦尼·弗朗西斯科·苏西尼(Giovanni Francesco Susini)参考该雕像制作了小型青铜制品。弗朗索瓦·莱斯平戈拉(François Lespingola)也为路易十四制作了大理石复制品,现在仍可以在凡尔赛宫绿地毯(Tapis vert)的入口处看到它与《拉奥孔》的配对,为复制做准备的石膏至今仍被保留在罗马的法兰西学院英语French Academy in Rome。鲁多维奇的继承人禁止进一步铸型,但在1816-19年,路易吉·邦帕尼·鲁多维奇亲王(Prince Luigi Boncompagni Ludovisi)将石膏模型英语plaster cast送给摄政王、托斯卡纳大公、梅特涅亲王以及维也纳会议的外交官威廉·冯·洪堡[6]

主题[编辑]

胜利纪念雕像通常展示的是耀武扬威,但在这件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对失败者富有同情心的肖像描绘。[1]据信,这名男子代表一位酋长,他正在杀死自己和他的妻子,以免他们被俘虏。高卢人通常会带着他们的妻子一起参战。由于他浓密的卷发和胡须,可以看出他是高卢人。

凯尔特人的历史[编辑]

凯尔特人(罗马人称其为加拉太人高卢人,来自中欧南部和东部)的扩张在公元前三世纪暂缓。他们在巴尔干地区的的扩张在公元前279年冬天遭遇到希腊联盟而停滞。希腊人将入侵者视为试图攻击希腊自由的蛮族高卢首领布兰诺斯英语Brennus (3rd century BC)与其军队在温泉关的战役中成功击败希腊人后,很有可能会夺取德尔菲阿波罗神庙的圣殿,却在德尔菲因一场大雷雨而被驱离,这场大雷雨被相信是超自然和神秘的事件,人们相信是阿波罗阿提米丝雅典娜的帮助下创造的。此次事件之后,希腊人以从战斗中获得的高卢盾牌装饰了德尔菲,并建造了纪念碑和众神的雕像来纪念胜利。希腊人相信高卢人史无前例的暴行不应被遗忘,在德尔菲附近卡利恩遭杀害的妇女和儿童应被铭记和致敬。

这两座雕像(《鲁多维奇的高卢人》、《垂死的高卢人》)被发现时,先是被认为描绘角斗士,直到十九世纪才与老普林尼的作品联系起来,老普林尼在作品中曾庆祝别迦摩战胜小亚细亚高卢人,于是这些雕像被重新解释为凯尔特战士。

注记[编辑]

  1. ^ 1.0 1.1 1.2 1.3 1.4 Dying Gaul and Ludovisi Gaul – Smarthistory. smarthistory.org. [2021-11-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24). 
  2. ^ Dying Gaul, Wikipedia, 2021-10-07 [2021-11-08] (英语) 
  3. ^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A.), Picón, Carlos A. Hemingway, Seán (Seán. Pergamon and the Hellenistic kingdoms of the ancient world. ISBN 978-1-58839-587-0. OCLC 958225283. 
  4. ^ Liverani 1995; Paolo Liverani in Lisippo 1995, p.201, no.4.29.4
  5. ^ Inan 1975, pp.83-85, no. 28, on Side torso and other suggested replicas. See also Stewart 1978, pp. 169-70 and n.40; Weber 1996
  6. ^ 6.0 6.1 Haskell, Francis; Penny, Nicholas. Taste and the antique: the lure of classical sculpture 1500 - 1900. Taste and the Antique, The Lure of Classical Sculpture, 1500-1900 7. print. New Haven: Yale Univ. Press. 2010: p.284. ISBN 978-0-300-02913-0. 
  7. ^ François Perrier, Segmenta nobilium signorum et statuarum que temporis dentem invidium evase, 1638, pl. 32.
  8. ^ Gérard Audran, Les proportions du corps humain mesurées sur les belles figures de l'Antiquité, 1683, pls 8 and 9.
  9. ^ "un certo mario ch'ammazza sua figlia e se stesso" (quoted Haskell and Penny 282).

参考文献[编辑]

  • Francis Haskell and Nicholas Penny, Taste and the Antique: The Lure of Classical Sculpture 1500-1900 Cat. 68, as "Paetus and Arria" pp 282–84.
  • Walter Friedlaender, Nicolas Poussin: A New Approach (New York: Abrams) 1964.